沈简承瞳孔一缩,捏紧拳头质问:
「李言澈!
「你他妈给齐誉洗衣服?」
我把衣服捡起,目不转睛越过。
「不关你的事!」
沈简承拦着不让我走,一件衣服好像就让他破防了。
「我看你和齐誉是越走越近了,你和他到底什么关系,还给他洗上衣服了?」
我有点烦他在这审判我,推开他。
「我爱给谁洗就给谁洗,给他洗内裤你也管不着。」
沈简承目若寒霜,捏着我的手肘就是不让走。
对峙一段时间后,他视死如归地问:
「这件衣服,你一定要洗?」
其实洗不洗都无所谓,但我就是不想顺着沈简承的意。
我点头。
沈简承气笑,豁出去般夺过我手里的衣服。
「谁洗他妈不是洗?」
我嘴张成大大的O形,看沈简承搭着搓衣板恨恨地洗齐誉的球衣。
他一向养尊处优,哪里干过家务,尤其洗的还是死对头的衣服。
球衣揉成一团咸菜,皱巴巴。
泡沫全打湿袖口。
沈简承示意我帮他挽起袖口,我没会,他突然意兴阑珊地扔下衣服。
「李言澈,你别天天和齐誉鬼混了。
「回来,我拉你进小组。」
说完,他从口袋掏出一块名表,垂头看我时,眼里那点怒意化为缱绻。
「上次出去玩你不是说过喜欢这块表,戴上?」
我愣着没动。
沈简承低语:
「李言澈,我还给你机会,我们和好。」
这已经是沈简承第三次和我求和了。
他不是轻易低下头颅的性子。
沈简承养过一条藏獒,养了五年。
在某天护食朝他龇牙后,他眼都不带眨就把狗送人。
他从不给机会。
所以我多多少少能知道,沈简承可能真的对我有点意思。
但前段时间他单方面认为的「冷战」,故而施加在我身上的伤害,就能消失吗?
我没答复。
扫了眼衣服,说:「洗好了,就晾起来吧。」
我再一次落了这位小少爷的面子。
他捏着拳头,离去时,门摔得震天响。
我开始着手录制大心课的视频。
和齐誉他们一伙约好的拍摄一角是学校的池心湖。
岸边养了不少野鸭野鹅,衬景。